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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日 19:30-21:00 俞庆东
详情11月1日 19:30-20:30 程 牧
详情初学作文时年纪小,总是一厢情愿的爱美,下定决心要成就“美文”。可“为赋新诗强说愁”,到底没因此得意,写出一篇人见人爱的美文。现在,要算是长大了吧,却“欲说还休”,早没了年少时要作“美文”的欲望。过去是不能,现在是不愿,与美文总是这么擦肩而过,不知算不算无缘?
可说心里话,如果是真的至善至美,我会动心,哪怕一篇也行,不光是为了去圆早年的美梦,也为了顺乎人性对美的自然渴望。
法国现代雕塑大师罗丹曾说,“美是到处都有的,对于我们的眼睛来说,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然而罗丹这里所谓“美”,已不复为我们这里今天所铺天盖地张扬的那种美文的美,而是审美意义上的,如其代表作《老娼妇》那样的美:松弛的肌肤,干瘪的乳房,皮包骨头的身体……让观者在由此及彼,自然联想到她曾经拥有过的美丽、魅力,她的青春,她的风光无限时,不禁产生一种强烈的情感震撼。而这正是罗丹所追求的美:撕开或毁灭了美的东西,让人们在残缺破碎中,感受那份美的沉重和沉重的美!
如此这般,我们能承受并身体力行去发现且张扬吗?
显然不能。不要说我们一般读者,就是我们那些爱美不惜闭上灵魂的眼睛作假弃善,爱美成癖的大小美文家们,脆弱的神经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对于他们来说,问题不在于缺少罗丹那双发现美的眼睛,而在于从精神气质上,他们就难以接受这样惊心动魄的美感体验。像曾经流行一时的歌曲“心太软”,太软的心和四平八稳的精神姿态,已使我们今日的美文家丧失了欣赏“电闪雷鸣波尔卡”的精神气度和心理承受力。与罗丹的追求相反,我们的美文家更擅长于避开现实沉重的一面,用美丽的窗帘隔开窗外顶烈日冒严寒为生计奔波的身影,在自己的象牙塔里,伴随着轻松自如的音乐,酝酿不痛不痒的情绪,然后去营造那些从里到外都如诗如画,舒舒服服不温不火的情致……
尽管对人生对生活一样的多情,但却绝不会忘我到无法自制;也不是一点个性没有,但决不会因此与人格格不入,与周遭环境不可调和。他说他还要活,所以一切都做得潇洒得体,拿得起放得下,没有彻夜难眠的想不开和到死都不能瞑目的牵挂。
恰逢这样的美文时代长大成人且以为“一切都与我有关”的多情如我者,可惜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再成就一篇类似的东西去锦上添花。鲁迅先生早在三十年代就曾谓言当时的中国还并非幽默时代。我没有先生的深刻和犀利,更没有先生当年从容不迫的风采,但仍敢断言:现在的中国,也还不是美文的时代!
如果不流于自欺和欺人,不流于瞒和骗,且还有勇气睁了眼看,就可以清楚的发现:我们现在所需要的,并不是幻觉中杜撰的美丽新世界,而是当下,直面自己,敢问一句:我的灵魂是否还活着?是不让人麻木,不让人“正人君子”以后还心安理得地去“男盗女娼”的心灵拷问!因为我们所欠缺的,正是这样的良心不安,尤其是那种因为自省自责从而引发的自我灵魂救赎,很遗憾,先生们,我们没有,尽管我们欠缺,但却不敢祈求。
不要担心那样以来我们将陷入毁灭性的精神灾难中。不会的,绝处逢生,在无所希望中,我们的灵魂将开始复苏。倒是仍一如既往地生活在自己一厢情愿制造的美仑美幻的美文世界里,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普通人真正的命运悲歌让人担心:大梦初醒时反而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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