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维生素、矿物质补充剂可能有害

    东芬兰大学的Jaakko Mursu博士及其同事在10月刊《内科学文献》上报告称，对衣阿华州女性健康研究（IWHS）中38，772例老年女性受试者平均随访19年后发现，多种常用的维生素和矿物质补充剂与受试者总死亡风险增加高度相关，其中铁补充剂与死亡率增加的相关性尤为明显（Arch. Intern. Med. 2011；171：1625-33）。

    服用营养素补充剂对缺乏者而言显然有益，但有很多营养良好者试图通过补充剂预防慢性疾病，而目前有关服用补充剂是否有益的研究结果并不一致。特别是针对钙和维生素B、C、D和E的多项随机对照试验和Meta分析表明，服用补充剂在总死亡率方面并无收益，某些研究甚至还表明可能有害。为评估长期服用补充剂对健康的影响，研究者对IWHS数据进行了分析。IWHS受试者入组时间为1986年，纳入本次分析的受试者平均年龄61.6岁。受试者在入组、1997年和2004年分别完成16页的自填式问卷调查，内容包括饮食和补充剂服用信息。截至2008年12月31日，40%的受试者已经死亡。

    受试者自我报告结果显示，服用补充剂的比例呈逐渐增高趋势，1986、1987和2004年至少使用1种补充剂的受试者比例分别为62.7%、75.1%和85.1%.最常用的补充剂为钙、多种维生素、维生素C和维生素E，最常用的复方补充剂为钙+多种维生素、钙+多种维生素+维生素C、钙+维生素C.校正年龄、受教育程度、居住地、糖尿病、高血压、体重指数、腰臀比、激素治疗、体力活动、吸烟状况、酒精摄入、能量摄入、饱和脂肪酸摄入、全谷类产品摄入以及水果和蔬菜摄入等因素后，服用多种维生素、维生素B6、叶酸、铁、镁、锌和铜补充剂也死亡风险增高相关（HR分别为1.06、1.10、1.15、1.10、1.08、1.08和 1.45）。与某些既往研究不同的是，校正后钙补充剂与死亡率下降相关（HR为0.91）。

    对铁和钙补充剂服用者在1986～1996年、1997～2003年和2004～2008年3个短期随访时段的分析显示，各时段受试者死亡比例均约为15%.多变量校正后分析还发现，上述3个时段死亡率HR最一致的是铁（1.20，1.43和1.56）和钙补充剂（0.89， 0.90， 0.88）。此外，铁补充剂服用持续时间越长，死亡风险越高。仅在1个随访时段服用铁补充剂者的HR为1.35，而在2个和所有随访时段均服用者的HR分别为1.62和1.60.

    研究者指出，尽管上述发现来自观察性研究，但鉴于膳食补充剂使用的普遍性，其结果仍值得关注。2000年约半数成人服用补充剂，66%的IWHS受试妇女入组时至少服用1种补充剂，2004年该比例增加到85%.1/4以上的受试者服用≥4种补充剂。该研究进一步表明，大多数膳食补充剂与总死亡率没有关联，某些则与总死亡率增加有关。

    该研究的优势在于样本量较大、采用纵向设计以及受试者在随访期间接受了3次问卷调查。多次问卷调查可保证评估结果的一致性，并可减少补充剂分类错误。其局限性包括：尽管对混淆因素进行了广泛校正，但仍可能遗漏某些混淆因素，及受试者因某些症状或临床疾病而合理服用某些补充剂的可能性。此外，99.2%的受试者为白人，研究结论是否可外推至其他人群、种族和男性也难以确定。

    研究者认为，虽然不排除补充剂可能带来生活质量改善等方面的收益，但该研究结果提醒人们应关注其长期安全性。虽然基于这些观察性研究数据不足以推断补充剂与风险增加存在因果关系，但补充剂不同于药品，无需进行严格的随机对照试验，而观察性研究往往是评价长期服用是否安全的最可取办法。因此，基于现有证据，研究者认为普通人群广泛服用膳食补充剂缺乏足够理由，服用补充剂应具有充分医学依据，诸如已有症状表现的营养缺乏性疾病。

    Goran Bjelakovic博士和Christian Gluud博士在随刊述评中指出，这项规模较大、设计严谨、操作完好的试验进一步证明了某些补充剂可能有害，与近期发表的其他观察性研究结果一致。因此，决策部门和监管机构应充分认识到只允许安全产品上市的重要性，不应推荐营养良好人群将服用维生素和矿物质补充剂作为预防疾病的手段（Arch. Intern. Med. 2011；171：1634-5）。

    该研究得到美国国立癌症研究所、芬兰科学院、芬兰文化基金会和Fulbright项目的部分资助。一位研究者（David R. Jacobs Jr.博士）报告无偿担任加州核桃委员会（CWC）科学咨询委员会成员，其他研究者无相关利益冲突披露。评论者均报告无相关利益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