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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生命的痛苦

2012-09-17 15:30  来源:医学教育网    打印 | 收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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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统计:北京市自1999年至2001年的三年时间里,在全市71家二级以上的大中型医疗机构里,就发生医务人员被欧打致伤残事件90起,医务人员被欧打事件500多起,近乎平均每两天就发生一起。严重影响医院正常工作秩序的事件1500多起。

  在上海,1997年到1999年两年间,医务人员被欧的事件发生300多起,有近300多名医务人员受到伤害。

  在湖北,据省卫生厅不完全统计,1999年元月至2001年7月,全省发生围攻医院、殴打医务人员的暴力事件568起,有398名医务人员被打,32人致残;在医院陈尸事件179起;在医院拉横幅、烧纸钱、限制医生人身自由事件74起。该市六医院医务科一名工作人员遭患者硫酸毁容。……

  这是一组什么样的数字?

  这是一组能够让医者们流泪的数字。

  这是一组让医学也颇感到伤心的数字。

  我想很多医者看到这组数字的时侯,他们的内心肯定会被深深地触动。因为,组成这些数字的,都是一个个让人心酸的故事。它可能曾经发生在一位医者身边同事身上,或是就在他自己的身上发生过。在采访一些这些故事里的一些主人公的时侯,曾经为医的我,也颇感悲伤,才真正体到守望生命的痛苦。

  与他结识是在几年前的时侯,那时,我也是带着一种对医的伤感,脱下白衣,从医院里刚刚走出来。可能因为曾经同行的缘故,所以一开始结识彼此的共同语言就很多。得知我在写一点关于医者的东西的时侯,好久没有联系的他给我打了电话,特别想与我聊一聊,而我也正有意于此。

  此时已是深秋。

  傍晚的时侯,落日将身边万物都镶上一层金黄色的边框,将所有它可以照到的东西的影子都拉得格外的长。血红色晚霞将天空映衬得好象从来没有这样远过、也空阔了许多。已经让人感到颇有凉意的丝丝秋风,将飘落在路面上的一层黄色树叶,掀得哗哗地响。自古以来就有悲秋之说,或许是受此影响也或许是心理的缘故,这样的黄昏给我的感觉总是一种苍凉,尽管是身处都市里的闹市之中。

  在北京一个非常普通的茶楼里,我与他见了面。曾经是外科医生的他,现在供职于一家国外医药公司驻中国办事处,负责公司医疗产品的市场推广,收入颇丰。我们在茶楼里的一个很偏僻的角落里,坐了下来。我点了一杯水,他却点了一杯咖啡,没有加糖。而据我所知,他平时是很少喝咖啡的。几句贯常的寒暄后,他便开始给我讲起了他在医院里曾经为医时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语调并不是象我想象的那样深沉。

  在他还是个孩童的时侯,他曾亲眼目睹了一位身着白色大褂的医生在几分钟之内,就将一位因为肚子疼,而被折魔得呻吟不止的大男人的那张扭曲得让人害怕的脸,恢复了正常,并且有了微笑。他看到的景象只是那位医生在对大男人的腹部触摸后,用一支针管在大男人的屁股上注射了一点白水似的东西。医生的所做所为将还是孩童的他带入了一个神奇的想象之中。从此,他开始对身穿白衣的医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医学在他幼小的心灵里也就扎下了根。直到后来,他真正的选择了医学。时至今日,他说孩童时代的上述一幕还不时地在他脑海里出现。

  高中毕业后,他如愿以偿地进入了一所医学院校,开始了对自己在孩童时代所憧憬的那个梦的追索。从他第一次带着近乎恐惧与惊诧的心情看到那具躺在解剖台上、散发出强烈的福尔马林气味,将他刺激得不断流泪的尸体开始,他才真正意识到,他所从事的医学将是一个充满着神奇与艰辛的行业。他至今还记得,他第一次拿着解剖刀哆里哆嗦地切开尸体后所见到情景:酱紫色的肌肉、凝固成黑色的血块、黄色的脂肪、白色的神经……。在此之后,近一年的时间里,肉类食品便从他的食谱当中消失了。因为看到肉,他就会下意识的想起那具被解剖的尸体、想到了那些酱紫色的肌肉……。(其实何止是他,在学医的时侯我和我的同学们也都有同感,这好象医学生们的“通病”。我想这也可能就是很多医学院校的食堂中肉食无人问津的主要原因吧!)

  毕业后,他被分到了一所基层二甲的医院里。穿上白衣之后,第一次面对那么多躺在病床上痛苦呻吟着的病者,他又一次意识到医学所承载的责任与使命的重要与崇高。他也开始意识到曾经在学校里记得滚瓜烂熟的那些层次分明的解剖结构、条理清楚的治疗方案,面对复杂无比的病者个体和病魔的时侯是多么无奈。从此,他同其他刚刚进入临床工作的医者们一样,怀着一颗欲帮助那些被疾病折磨得痛苦不堪的病者,同病魔血战到底的决心,开始了自己的白衣生涯。

  但是,他希望与美丽的梦想随着时间的推移,象一个五光十色的肥皂泡一样,破灭了。一方面是由于他开始感到自己所掌握的那些医学知识,在面对众多病者的时侯是多么微不足道;一方面他也亲眼目睹了身旁同事们由于各种原因,被病者或其家属辱骂甚至是欧打。他也体会到了作为一名医者处于两难境地的心理和工作时那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压抑状态。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直到有一天,类似的事情在他身上续演……。

  那是他参加临床工作后第二个年头的一天中午,正值他吃完午饭后回到值班室,准备休息一会儿的时侯,值班护士将他唤起,告诉他来了一个病人。在门诊办公室里,他看到了一对父子,父亲不过三十岁,儿子四、五岁左右。还没等他坐定,父亲便急燥燥开始对他说明了来意。原来他的儿子在玩耍时不慎被小刀割破了手指,划了一道口子,已经在他们家门口的一家个体诊所里包扎了。但父亲听说手破了以后,是需要打破伤风针的。于是,便立刻带着孩子到这里准备给其打一针破伤风。他听完父亲的陈述以后,便打开包扎着伤口的纱布看了一下,一个很小也很浅的伤口,且已经经过消毒处理了。他便对孩子的父亲说,这种情况不需要打破伤风针,消毒包扎一下就行了。并且,破伤风针还需要做皮试,过敏者还不能注射等等一些理由。可孩子的父亲却执意要他给孩子注射。没有办法,为了不让孩子的父亲引起反感,只好开了药让其到注射室去注射。

  但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没有结束。

  快接近下午下班的时侯,一阵吵嚷声从门诊所在走廊的进口端传了进来。已经听过多次类似声音的他,下意识地感觉到肯定又没准儿是那个科室要出事了。还没等他出门,几个人便冲进了他的门诊室,本来就不大的门诊室一下子被拥堵住了。为首的一个人便是中午执意要给孩子注射破伤风针的那位父亲。孩子的父亲见到他以后,便把他堵在了诊桌旁。顺着一声“你看看”的怒吼声,那位划破手指的孩子便被拉到了他的面前。原来,孩子在中午注射完破伤风针以后,下午其手臂及背部就开始出现一些红色斑点且伴有低热的症状。孩子的父亲就认定是注射破伤针导致的,便立即带了人气势汹汹地找他们论理来了。还没等他解释,“不负责任”“肯定是中午怕影响他休息,糊弄孩子”的话语声便爆发出来,且声音越来越大。当时他真的是哭笑不得,真的也没有任何心思想做任何解释了。但是,他的沉默更加刺激了那帮人的神经。于是,门诊科室被砸,他也被拳头打中,好在正值下班时间从门诊走过的医务人员较多,将他从科室里抢了出来。

  这时,他突然停住话,长出了一口气,慢慢地端起那杯没有加糖的咖啡,用汤匙搅拌了一下,放在嘴唇边轻轻地抿了一下。此时,我觉得不善喝咖啡的他肯定没想到咖啡是如此之苦。

  “你被拉出来之后,当时的心情是如何的呢?”我问他。

  “一开始很生气,也很委曲,真的。但事情过后却只想哭。”他说。

  从此,他便开始有了脱下白衣的念头。但是,每当这个念头出现的时侯,孩童时代那个被痛苦扭曲、经过医生治疗后又微笑的面孔就会出现。自己过去辛辛苦苦与医为伍的几年时间里的一幕幕就会出现……。医生这个自己深深地爱着、并曾经为之付出的职业,现在却给他带来了肉体与精神上的伤害。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就处于这样一种非常矛盾地心理状态中。这种矛盾地心理状态直接影响了他的工作,使他不能全身心地投入,时刻怀着一种戒备心态对待每位病者。这更让他觉得自己丢掉了某些东西,难以再找回那种一开始促使自己从医时的内心感情。矛盾的煎熬让他开始失眠,近乎神经衰弱。终于有一天,他决定离开自己深深爱着地临床工作。做出这个决定后,他突然间好象得到了一种解脱。当天晚上,他自己独自喝了点酒。一直到独坐到深夜很晚才睡,但是,那个晚上他没有失眠,睡得非常踏实。

  别了,我曾经魂牵梦绕的白衣之梦。

  别了,我曾经为之喜、为之伤、为之付出的医学。

  他还告诉我,虽然他已经脱下白衣,离开了临床工作已经好几年时间了,现在工作也比较满意且收入颇丰,但是他还总是会不时地想起那些在医院工作的日子,想起那件白衣,想起那些病者,想起手术台,想起那些彼此工作的同事们。每当他看到那个被四颗爱心围起来的“十”字的时侯,他总是会不由得放慢脚步。甚至有的时侯,在超市里看到那些身穿白色大褂的售货人员,他也会多看上他们几眼。“其实,这几年的工作经历,虽然我的经济收入不少,但是心里总是空空的。我还特别想做一个医生,没准有一天我还会回到医院穿上白衣。”他动情地对我说。此时,从他的目光中,我看到了他对医的那种深深的眷恋之情。

  不知不觉,我们的聊天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但实际上,从头到尾我几乎就是一个听者,根本没有说几句话。最后分手的时侯,他告诫我,可以写他的故事,但是不要用他的真名字。于是,我也只好用了我们贯常使用的第三人称“他”。其实,一开始为了表达一种真实,我本来想是用其真名真姓的,但是现在我觉得用“他”似乎要更好一些。因为,在我采访的过程中,象发生在“他”身上的这样的故事,还是有很多的……。

  与他聊完天分手以后,夜色已深。独自走在深秋的夜色中,颇有些凉意,心情一直难以平静。都市五彩缤纷的霓红灯,竞相闪耀着,迸发出各自的光彩,但是我的眼睛却被远处一座楼顶上的静静地亮着的灯箱勾了过去,并定格于此。那是一个四颗爱心包围着一个白色的“十”字——象征着医学的标志。它虽然独自矗立于四周流光异彩霓红之中,却显得异常高雅平静。渐渐地它在我的视野中模糊了、放大了,里面映出了我实习时所经历的一幕……。

  那还是我刚刚进入医院临床实习的时侯,医院里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感到十分新奇。正值我在急诊室实习的一个下午,突然一陈噪杂之声,将医院午后少有的宁静一下子撕裂了,从通往急诊室走廊的入口处直冲过来,也将科室里的人的神经全给刺激得兴奋起来。我慌忙地跑出去看,只见一群人架着一位老人冲向急诊室。伴随着噪杂之声,一股难闻的气味迎面扑过来,刺激得我在瞬间屏住了呼吸,刚刚在中午被充盈了的胃也不自觉地翻滚了,里面的内容物直冲喉咙。(虽然,这种呕吐反射已经在校学习时,经过了解剖室与实验室里的“训练”,再加上进入实习前的上届校友们的旁敲,自以为已经麻木)还好,自己感觉的注意力被视野里的一切吸引了,将欲折腾一番的胃撂在一边。在人们还未将病人放到诊断床时,面积并不大的急诊室里,瞬间就已经被这种气味充盈了每个角落。听过那些人对病者病情的述说后,才知道这位老人是在浴池里洗澡的时侯,突然晕倒便人事不省。人们慌忙给他套了衣服就把其送到医院来了,谁也说不清老人的家在哪里,有什么既往病史。

  富有经验的医护老师迅速地用剪刀剪开了病人的裤子,第一时间内扫除了抢救的基本障碍。病人已经大小便失禁了。黄色的大便经过小便的稀释后,一大片、一小片地零散地糊抹在病人的腰际、臀部以及大腿上面。一股比刚才更为浓烈的气味又弥散开来,刺激着人们的视觉和嗅觉神经。霎时间就驱走了刚才还挤在门口看热闹的一些人。有的人看到这些以后,已经跑到旁边的卫生间里呕吐开了。皱着眉、咧着嘴,想戴上帽子、手套和口罩的我们还试图全副武装之际,医护老师们已经开始为给病人擦洗糊在身体上的粪便,为其做诊断前的检查工作了。代教老师在没有任何“武装”的情况下,双手都已经准确地按在病人胸骨下三分之一处,一下一下地为其做起了心脏按摩。但是,这位老人终于因急性心脏病突发,耽误了抢救的最佳时机而死亡。在确定病人已经死亡之后,代教老师才遗憾地停止了抢救工作。慢慢地抬起头,走到盥洗池前洗掉粘在手上的污物,脱掉了被病者的污物弄得黄一块、湿一块的白衣。然后,他微笑着对我们几位刚刚戴好口罩和手套,避在后面的实习生说:“做为一名医务人员,你时时刻刻要做好面对脏与累的心理准备。无论你面对是多么脏、多么累,可你们永远要记住抢救病人最重要的就是时间。

  而且,作为一名医生,没有绝对的概念,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你都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作为一名医生,尊重生命、维系生命健康、与各种疾病做最后的斗争是你的最基本的职责。“

  我的代教老师并非什么哲学家、教育家。他只是千百位每天都在用自己的行动与疾病战斗,维护人类生命与健康尊严的医者们中普普通通的一位。但是,他的话却象一句哲人讲出的名言警句一样,在刚刚接触临床工作的我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痕。

  就是这样一位无畏脏与累,兢兢业业地履行自己使命的医者。有一天,竟然也成为了一名病者,倒在了每天战斗的战场上——他被一位病者家属打伤住院。这是我在该院实习完近半年以后,与老师的一次电话联系中才得知的。

  事情缘由是因为:他对医生职责的固守。

  那是一天接近下班的时侯,突然来了一位因车祸而考虑多发性肋骨骨折合并腹部内出血的急诊病人。对于这类重症病人接诊治疗,以他所在的那所矿山医院的医疗设备和综合业务现状,是要冒一定风险的。就在此时,我的老师完全可以向病者家属说明这一切,让其转到几十里外的市里条件好的医院去治疗。让病者转院也是他可以选择的一个方式,这样他不仅可以按时下班,还可以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他没有。因为在他认真地检查完病者的各项生命体征后,就已经知道病者的情况已十分危急,不再适宜任何的搬动与耽搁,更何况到市里条件好的医院还要走几十里路。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在这里治疗是要冒风险的,可是这对于病者来说还会有一点生还的希望。任何地搬动与时间上的耽搁只会加速病情发展,这样病者根本就没有生还的机会,很可能会死在道路途中。病者的实际情况和强烈的职责感,让他在瞬间做出了决定:决定冒一定风险先控制住病情,然后再转院。向病者家属解释完病者的病情后,征得家属同意。于是,他开始了对病者的治疗……。

  但是,病者的病情发展没有控制住,几个小时过后,病者死去了。

  正当他们身心疲惫的准备向病者家属们说明情况时。难以接受失去亲人、情绪激动的病者家属则向毫无心理准备的他们挥起了拳头……。尽管,他们所做的一切事先都征得了病者家属的同意。

  听完老师的话,不仅为他的遭遇感到忿忿不平,也替老师感到委曲。我想电话那头的老师的心中肯定对此也很伤心。可能是老师怕影响到我,在聊的过程中,从他对此事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却让人感受不到有一丝一毫的伤感。

  “记住,作为一名医生,你可能也会碰到这种事情,这是迟早的事。但是,你要用平和的心态去面对,千万不要将负面的心态带到你临床的工作中去。因为,这将严重影响到你对疾病的诊断,严重影响到你今后为医的发展,这是一名医生最忌讳的,除非你不想再作医生。因为,你作为一名医务工作者,你的职责是治病救人,而不是给病者再带去任何的伤害。这件事虽然对我的打击很大。可好了以后我还要工作,还认真的面对那些病者。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影响。”这是最后老师对我讲的一席话,直到现在已经不再为医的我,却还记得非常清楚。

  在后来的联系中,我了解到那位病者的家属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向我的代教老师赔礼道歉了。

  讲述医者这样的故事,仿佛又看到了荒漠中那一只只默默地、为了寻找绿洲而孤独前行的骆驼。在夕阳的照耀下,天幕一片血色,漫漫黄沙泛映着骆驼疲倦的身影。除了沙石,在茫茫荒漠中,没有任何物体可以与骆驼们参照,因此它们这些身影即使疲倦,也尤其显得伟岸。当我们迎着风沙,走近这些伟岸的身影与其零距离接触的时侯,我们才会发现,在它们久经风沙灰黑色粗糙的面颊上隐留着泪痕。

  “没那金刚钻,就别揽这磁器活。”

  “知道自己治不了,就别接诊,耽误病情。”

  “让他们出来,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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