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上市 全新改版

【原创连载】 医学生奇遇----我的费解故事(全文完)

我也来做个标记
doctor_chenwj wrote:
(十四)
那天是个久阴之后的晴天,太阳暖烘烘地照着,地上的殘雪蒸酝出一股醇和的泥士气息。


非常有诗意。
嘿嘿嘿............
转几张山医的图。

















呵呵,“犯罪现场”都有了……
某些东西呼之欲出咯……
screen.width-333)this.width=screen.width-333" width=160 height=120 title="Click to view full 004.gif (160 X 120)" border=0 align=absmiddle>
不懂,不明白,结果呢?
(十五)
Q城的冬天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那么多变。
那天我和李杨吃完小吃出来,发现原本明亮的天空好象突然间涂了一层银灰的涂料,太阳变成了隔在涂料后的一块铁饼,开始起风了,刮的满街丢弃的塑料袋杂在尘土中盘旋起舞。
变天了,我和李杨匆匆挤上18路公交,往回走。
赶到SDYK大学的小屋时,天色完全暗下来,风呼啸着夹着雪粒打在脸上有些痛。
当晚气温骤降下来,并且那个风雪的天气一直持续着,地上的雪如大风过后的沙漠,起起伏伏地慢慢厚起来。
我们除了裹紧衣服去上课,便是开着桔红的台灯蜷缩在床上看书、聊天。
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我也偶尔看一眼墙上那仅剩了“疯子”一个人的图像。
可是王成又一次找到我俩,急急地告诉我们SDSF大学有同学来说诗人和桃花已多天没上课了,让我俩最好快点赶回小区家里看一下是怎么回事,因为班里就要通报到系里了。
对学生来说这是件大事,我俩二话没话,顶着风雪、闷闷地来到小别的小区。
叫门半天没人应,自已打开门,一楼沙发依然久无人坐的样子,上楼来,卧室的门大开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桃花那双高跟鞋乱乱地放在门口,好象急匆匆地脱下就走了的样子。

就这样诗人和桃花失踪了,学校先是发动本班的同学找,后又让低年级不上课的同学到处找,DM湖、QF山、YZ山,凡是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没有两人的影子,最后学校通知了两人的家长。
……
确定诗人和桃花失踪的第三天,是94年元旦。
那年的元旦就这么度过了,在一种为同学担心、焦急又预感不详的复杂心情中。
(未完待续)
呵呵,偶的帖子都发这里啦!楼主,加油哈!
山医怎么都有恐怖的感觉了,建筑古老,树大林密的,要是有雾的日子。。。。。
死了吗?
总是吊着人的胃口
有点乱了,我给大家整理一下,方便阅览!


医学生奇遇----我的费解故事

引子:
后来在食堂吃完饭,不知何时外面哗哗地下起了大雨,没带伞,几个人闲坐着看水濛濛的窗外。我便将我所经历的这件事简单地讲给他们听,想寻一个答案。他们嘴巴听成了O型,许久才长出一口气,纷纷问“为什么这样?后来呢?”
后来?为什么这样?我又怎能知道答案呢?外现雨停了,我们得上班了。
再以后我曾讲给我的导师-----一个饱经沧桑的长者听,听过,他叹一口气,用隐在皱纹里的深遂的目光看着远处,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知道答案了吗?
那么我再讲给你听-----用不会写作的手,用最平实的不杂任何水分的话,讲一个我真实的医大读书时故事。
希望你能给我答案。

(一)
1993年时的SDYK大学实行一种对学生的勤工俭学:就是可以报名打扫自习室,当然学校回报你一些可以买泡面的钱。
那天晚上,是我在西图三楼二教的值日,10:30熄灯,10:15开始我便在众位意犹未尽的学子的抱怨目光里,用最快地速度憋着气在屋里尘土飞扬地干起来,终于他们一个个捂着嘴跑出去,也终于干完了,尘埃落定时,我突然发现还有一个小个子男生***在最后一排桌前。
“走时关门”,我冲他叫一声,匆匆走出去。
故事开始了。
现在记不得我是忘了拿什么东西再走回教室了,反正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我在宿舍和同学瞎聊了一阵,突然记起来,便匆匆向教室走回去。
已熄灯了,好在我有鈅匙,便借着楼外昏暗的路灯光向三楼走。
其实才进楼,我就听见隐隐的口琴声了。
声音从楼上传出来,如泣如诉,隐约可闻,伴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很美。
当时我刚刚与女友断了,口琴似乎在吹一首十分悲伤的曲子,我在曲子声中心情沉闷地慢慢向楼上走,再回味着月光下的忧伤。
声音渐渐清晰了,正是从我要去的二教传来,是那小个子男生,我立即想。
确是他,通过窗子,借着月光我见他还是静静地坐在后排的桌子前低头吹着,如痴如醉,月光给他有身影镀上一层银灰,很别致,我到现在也忘不了-----当然也不可能忘了。
怕打扰他,也是想再听一听,我靠在楼梯的扶手上静静地等,他也一定是失恋了,我想。
琴声的确很美,我甚至想,如果我是女生,可能就从那时开始喜欢他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琴声歇下去,从窗外看进去,小个子男生趴在桌子上象睡着的样子,我叹口气,故意把开门的声音弄得很大,怕吓他一跳。
开门进去,男生没有反应,我咳嗽一声,他仍旧没动。
所谓同病相怜,我知道失恋的苦,便轻轻走过去说:“同学,该回宿舍了,什么事别想不开”。
他还是没动,我轻轻推推他,他随着我左右地晃,我有些奇怪,便用力推他一下。
他身体斜倒下来,脸朝上,睁着眼,嘴微张着,脸色惨白,一动不动。白白的月光铺在脸上。
口琴映着月光划了个孤掉在地上,在静的夜里很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当时可能是大叫了,反正不知怎地来了很多人,也不知何时来的,后来辅导员找我,嘴一张一合地问我话,再后来有个公安制服的人找我,也是嘴一张一合地部我话,我都不知问了些什么。
那人就这样死了,那个小个子男生。



(二)
小个子男生的死很快查明了,是服用了大量的安定片,死于失恋,他们找到了一封他的绝命书。
我却几乎跨下来,倒不是有人怀疑是我谋害的,而是很长一段时间我一个人不敢走夜路,一个人不敢路过那座楼,甚至不敢在白天去解剖楼。
有时候我也偶尔想不通几点:1、那个男生吹口琴时明明不象神志不清啊,为何趴下一会儿就死了呢?2、从他停止吹奏到死亡是多长时间?这个问题不止一个人问过我,我真的回答不出,回想起来似乎只是一会儿,但为什么一会儿功夫就死去了呢?
还有就是那个琴声,一直在我耳边萦绕着。
再后来,也许是半年后吧,终于慢慢淡忘了,几乎没有人再提起西图三楼二教有人自杀的事了,我也在实在找不到自习室时偶尔到过三楼。
但故事远远没有结束,我们故事中真正的主人出场了。
他叫李杨(化名,真名CQW),我班上的一个阔少,老爸是个包工头,以前是我上铺的兄弟,后来老爸在Q城的别墅区专门为他买了一套三居室,从SDYK大学坐18路车转35路能直达,很方便,他便搬去住了,但我们仍是好兄弟-----李杨没有阔少们常有的趾高气扬的臭架子。
其实我的真正奇遇始自和李扬的一次到附属医院见习,尽管当时只是讨论了那件事几天,而没有意识到后来一系列的事。
那次见习李杨早就说好他从别墅的家里赶来同我一起去,可我等了很久,同宿舍的人逐渐走完了,李杨还没来,那时没有手机等先进的通讯设备,我实在等的心焦,况且再等下去要迟到了,便只好对隔壁不上课在甩扑克的师弟们说了声:李杨来了就说我先走了,便匆匆找辆自行车,向附院奔去。
附院离学校并不远,本可以步行,但一来步行要走过学校宽大的校园,二来实在有些晚了,便临时借了辆很破的自行车。
大约骑了十二分钟(是我以后又模拟骑了一次,计算出的时间),也就在附院门口处我见到了背个包急匆匆向里走的李杨。
“李杨,你小子怎么了?来了也不叫我一声?”我边停车,边气呼呼地对他说。
“谁不叫你了?我到宿舍,隔壁说你刚走”,李杨一脸的委曲。
啊?我有些不解了,“那你怎么过来的?”我问。
“步行啊,还能怎么来?”他语气中也有些来气。
步行?能比我骑车飞奔快?我想不通,也许是隔壁人弄错了,我当时这样想。
可后来隔壁甩扑克的人直着脖子赌誓是我先走的,而李杨也是直着脖子赌誓绝对是步行,只是走得快了些。
我们以后又好奇地模拟了几次,可李杨就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也不能比我先到达附院门口。
我怎么也想不通,莫非他小子穿过了一条时间遂道?
这件在当时远没有小个子男生自杀对我冲击大,我们只是说笑般地说了几次就不了了之了,但绝没想到以后的事是那么的可怕和不寻常。远胜于十个小个子男生对我的影响。
还有,那段时间那个琴声似乎在我耳边盘旋的更清晰了。



(三)
一个月后。
故事好象渐渐结束了,那个口琴声也渐绕渐远了,直到有一天李杨突然约我到他别墅家里看一看。
“到我家看一下吧,你一定解释不清”,有一天(好象是星期二)李杨突然这样对我说。
当时已经是下午了,对了,是晚饭后了,我正躺在宿舍床上看书,应该是快期末考了,李杨从外面突然走进来,直奔到我面前神神秘秘地说。
我不解地抬头看李杨,这才发现他面色好象有点白,眼里却放着似乎发现新大陆那样的激动的光,也不全是那样,是激动而不兴奋的光。
“又有什么了?”,我问,我并不感兴趣,当时我只想平平静静地读完大学。
“快走快走,边走边说”,李杨却在用力地拉我。
实话说,我当时对李杨的表情有些奇怪,但因为是好朋友,所以勉强起了身,何况我也有点想到他家里看一下豪华别墅的样子。
说是边走边说,但一路的公共汽车,李杨一句话也没话,只是一直站在扶手边,看着窗外,脸上仿佛有莫明其妙地笑。
这小子,怎么了?我当时感到有些好笑了。我绝料不到其实李杨拉我是陷我于一个直到今天都不能解释的可怕的迷雾里,如果重来一次,我宁愿胳膊被拉断也绝不会去!
别墅是在Q城QFS山脚下新落成的小区里,绝对是富人的天下,当时住的人并不多,很多楼明显空着,再加上依山而居,更显得幽静。哪怕是去年我因医学会再到Q城,宴会在附近的一个宾馆里,再睹那个小区,依然很显气派。
李杨冲小区门口一个半睡的保卫点了点头,便带我走进去,他家是进门后,先向左捌,走过三幢后的一个别致的二层楼。
我才知道他一直说的三居室其实是骗我们的。
走进亮着桔黄壁灯的院门,我问他:“什么事呀?这么神秘?”
“先进去,”他说。
当时屋里暗暗的了,整个楼只有李杨一个人住,他老爸只是偶尔来看他一下,所以在幽静的小区里更显静寂。
他打开灯,一楼是个很大的客厅,沙发上久无人坐的样子,旁边几个房间关着门。
“上楼吧”,李杨说,“我住在楼上”。
当时我似乎感到气氛不对劲了,因为我总是故意大声说话,我边上楼梯,边大声地问李杨:“你平时一个住,不怕吗?”
李杨突然转过头不解地看着我,然后缓缓说:“外面有保卫呢”。
李杨的卧室有些乱,一张大席梦思床,床上乱放着书本、一包打开的饼干,还有一些卡片,更怪的是还有一个很长的手电筒。
“经常停电吗?不至于吧”,我摆弄了一下手电,说。
“呵呵”,李杨不置可否地笑笑。
我站到前阳台前,打开帘子,前面是灯火如流的Q城,转过身来,是一片片黑乎乎的山了。
“到底来什么事呀?”,我问正在找东西的李杨。
“CWJ”,李杨突然走近我,惊慌地小声说,“这些天晚上睡觉半夜里,我总听见楼下有高跟鞋走路的声音”。
我打了寒战。
“啪、啪、啪,步子很慢,来回走”,李杨继续盯着我说。
当时李杨白白的脸正对着我,眼里又现出那种激动而不是兴奋的光,突然便使我想起了那个小个子男生的脸。
其时,琴声又仿佛隐隐响起来了,真的,我亲耳听到了。



(四)
“真的?!,你他妈别乱开玩笑,”我气恼地对李杨说。
“呵呵”,他不置可否地笑笑,笑得很苍白无力,“WJ,”李杨叫了一下我的名字,低下头缓缓地说,“我爸出国了,很长时间没来看我,你是我的好友,今晚在这里陪我说说话吧”。
我知道李杨是个不轻易求人的人,他说完抬起头来时,我又一次发现他面色有些白,很疲惫地样子,凌乱的头发下目光显然在期待着我的同意。
***我就不信有鬼,我突然狠狠地这样想,更何况李杨是我平日里共打共闹的好友,“好,有什么不可以的?!”,我说。
李杨似乎有些感动,打了我一拳,便又开始找吃的东西。
我半躺在宽大的床上,看床头挂了一幅我叫不出名来的外国油画,画的色调有些阴沉,是个脸上长了雀斑的黄头发男孩,在呆呆地注视着我。
“李杨,要是有什么不对劲――”,我一边摆弄着那个长手电筒,一边说,“你还是搬回宿舍住得了”。
“什么呀?”李杨扭头瞪了我一眼,“我这里比宿舍差吗?我只是最近期末复习,没休息好”。
我不好再说什么,也许真的是李杨最近复习有些累了,可他并不是太在意成绩的那类人啊。
这时他找来了些火腿、花生之类的东西,我们边吃边乱聊了一会考试、毕业、就业和女生等话题,不想看书,李杨便搬出藏好的小霸王游戏机(那时还没有宽带上网之类的),我俩开始打起小坦克来。
游戏的时间过得很快,并且很容易使人忘掉一切,等我们都觉得应该休息了时,床头的闹钟已指向十一点半了。
“***,睡觉!”,我大叫一声,同时又不明白自己在骂谁。
李杨的卧室只有一张床,其实我本就不想到楼下去睡。他便将两条被子分我一条,我们和衣躺下。
Q城冬天的夜晚是静的,何况在住人很少的山下小区,仿佛你就能听见雪塌落的声音,虽开着空调,刚才玩游戏时并不觉冷,躺下了才感觉到处透风的凉,细细听,窗外果真不知何时刮起了风。
一开始我还辗转着睡不着,但没过多久,便沉沉地进入梦乡。
突然感觉一个人推我,一惊,从梦里完全清醒过来,是李杨白白的脸俯在我面前,眼里又现出那种激动而不是兴奋的光,他竖着食指在我嘴边,提示我不要出声,然后趴在我耳边,小声说:“听,楼下,高跟鞋声”。
我毛发都竖起来了,凝神听去,果然,楼下传来一个人走动的高跟鞋声:ti ta, ti ta ,来回走着,步伐走着很慢很轻,但在寂静的冬夜里,清晰可闻。



(五)
我冷汗一下子淌下来,至今回想,仍能感觉到当时的心跳和头脑中的一片空白。
李杨轻轻探起身,伸手去拿那个长长的手电筒。
我一把抓住他,小声而急促地问:“你要干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暗暗的月光下他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仿佛是兴奋的笑,“MD”,他轻声骂道,“很多天了,到底看看是什么东西”,说着他要挣开我的手。
“不要去!”,我急急地说,我不知道当时应该干什么,但唯一知道不应该干的就是去开那扇卧室通往楼下的暗红色的木门。
“嘘――”,他轻声阻止了我,暗暗用力脱开我的手,慢慢地走下床,手里拿着那个长长的手电,猫着腰,蹑脚向门边走去。仿佛一个历经跋涉的探险家,终于到达目的地了那样既刺激、恐惧又兴奋。
当时的我是完全无助、恐惧和不知所措的心情,我瘫坐在床上,牙齿打着战,惊慌地看着李杨一步步向门边走,窗外似乎仍在刮风,因为从窗帘缝透进来的一道月光映在墙上,在来回晃动,我抖动着打量了一下卧室的四周,本能地想找一个木棍之类的东西防身,但没有,只是看见墙上挂着的那个油画中的男孩在直直地盯着我。
Ti ta , ti ta ,楼下的脚步声还是那样的节奏,“唉――”,我又分明地听见了一个女人轻声地叹气声。
猫着腰的李杨回头看看我,嘴动了动做了个我不理解的暗示(其实当时我也完全没有理解力了),他是表示他也听见了叹息声了呢,还是在让我也跟他下去?
真的,不怕您笑话,我那时竟突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妈妈,我突然想,要是妈妈在,我会扑在她的怀里,是那样的安全,那样的温暖,我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了,我就要抑制不住地哭出声来了,但又怕出声,被子拥着我在抖动,从前胸到后背一片的凉。
这时,李杨突然拉开了门,同时大叫一声,打亮了手电。



(六)
第二天是个阴雨濛濛的天气,也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逃课,更成为这段奇遇的第二个起始点。
经过了一夜,李杨脸色白的可怕,我也仿佛大病一场,全身无力地躺在李杨的大床上。
昨夜的情景历历在目,李杨拉开门冲出去后,楼下传来了他近乎嘶哑的叫声:“出来,MD,给我出来”,偶尔有手电的光团一闪闪上楼来。
我在楼上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许只是一会儿吧,听见了两个男人的叫门声,大概又过了一会儿,他们进来了,是小区的两个保卫。
楼下传来李杨和保卫的争吵声,一会又停下来,两个男人上楼来看了我一眼,说道:别再闹了,便转身离去。
楼下重又静下来,窗外渐有灰蒙蒙的亮光了,也渐多了冬晨小鸟的叫声,天亮了,我长出一口气,一下子瘫倒在床上,直到李杨重又上楼低头坐在我身边。
“WJ”,李杨依旧哑着嗓子,低声问我,“昨夜你难道没听见吗,那脚步声?”
“李杨”,我疲乏极了,绝不想再回到昨夜里,我劝他道:“还是和你爸说声,搬回宿舍住吧,哥儿们一起热闹”。
“MD,我招谁惹谁了?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回去?”李杨突然大哭起来,第一次见男人哭得这么伤心。
我也不争气地哭起来,两人越哭越烈,直到很乏了,才渐停住,但感觉好了许多。
“MD,反正上课也听不进去,今天哥俩去QF山上吹风去!”
李杨噌地站起身,红肿着眼皮说。
后来我常想,如果那天李杨能听我的搬到宿舍住,如果我不听李杨的去QF山,或许故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结束了,但是事实是,李杨还是住了下来,我们也淋着Q城令人讨厌的细细冬雨垂头丧气地来到了QF山。


(七)
93年的QF山虽然早已是Q城一景了,但并没有象现在一样用一道山墙将游人围在外面。山下除了SDYK大学,还有SDSF大学、经济学院等学校。学子们可以信步上山,成为锻炼或者谈情说爱的好去处。
我和李杨走到半腰,找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垂头丧气地在一块被雨淋得半湿的大石块坐下。
细雨中的Q城灰蒙蒙的一片,因为下着雨也或许时间尚早,整座山上几乎见不到游人,只有满山长青的松树在雨中亮亮地泛着微光,松下是一座座排列整齐的革命烈士墓,墓前青一色地立着一碑,上写:无名烈士。
坐下后才发现,离我们不远的山上,几个民工在一个废弃的防空洞里出出进进地施工干活。
“MD,要不是怕弄得满城风雨,我真想多叫几个咱班的同学去我家,看到底还有没有”,李杨沉沉地说。
我仍沉浸在晕晕的疲劳里,昨夜的一切犹如恶梦,在眼前拂扫不去,冬雨淋在脸上,又慢慢聚成水滴从额头滑下,那种凉的感觉似乎很好。
“李杨,每天晚上都这样吗?”我无力地问。
“嗯,大概十多天了”,他轻轻答道。
便在这时,我分明地听到了那个口琴声,稍后是一个女声的伴唱,虽然很细,但清晰可辨。
歌词唱道:“一条小河千重浪,浪浪打在儿身上,爷娘不知何处去,留下孩儿苦飘荡,苦飘荡――”
我的心一下扭起来,转头看李杨,他无动于衷地低头想着什么。
“你听见了吗?李杨?”我急急地问他。
“什么呀?”他转头不解地问。
“――琴声,还有歌声呀”,我说。
“我靠,你还有雅兴?”,李杨苦笑了一下,凝神听一会,便说:“这是电视剧<蛙女>的主题歌,叫什么自古人间情意长来着,一定是师大的那些疯子,TMD他们不用考试吗?”
“那我们,我们下去看看”,我犹豫了一下,说。
李杨顿了顿,仿佛很累了不愿起身,但仍站起来,和我一起朝着琴声的方向,沿着曲曲折折的石阶往下走。
临下山,我又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我们坐过的大石,上面留下了两个干干的痕迹,象一个丑陋的人脸在怪怪地笑着,然后慢慢消失在雨中。
渐渐看清了,是山下一片空地上,围坐着三五个学生模样的人,其中一个男生低头吹着口琴,一长发的女生婉转地和唱着。
再向前走几步,我的头仿佛猛地炸开了:那男生矮矮瘦瘦的,静静地低头吹着,如痴如醉,灰蒙蒙的天空给他的身影镀上一层银灰,额前一缕微曲的发下,是一张白白的脸。我到现在也忘不了――当然也不可能忘了――依稀便是那天晚上小个子男生的影子。
“怎么了,你?”,李杨见我有些异常,停住问。
我呆呆地站着,又瞥了一眼唱歌的女生,女生脚上穿着一双红色高跟鞋。


(八)
李杨并没意识到什么,他看了我一眼,径自走下去。
一曲终了,围坐的稀稀落落地鼓掌叫好,一个头顶微秃、脸带自来笑的胖男生扭头看见了我俩,嘻笑道:“哈,你们也这么浪漫――”,突然打住,他盯着李杨问:“哥儿们怎么这么面熟?你是SDYK大学的?”
“是啊”,李杨说,“你们是――”。
“哈哈,怪不得面熟,咱们是校友呀,我叫王成(化名,真名WHG),药学院的,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几位”。
王成不亦乐乎地忙着介绍,我站在李杨旁边有意无意地看那个吹口琴的男生。他外号“诗人”,SDSF大学中文系学生,唱歌的长发女生是他女友,也是他同班同学,外号是很俗气的“桃花”。其余几位也都是SDSF大学的。
诗人除了头发长有点诗人气质外,整个是个沉默少言的人,眉头常不自觉地皱着,给人以心事重重的感觉,桃花倒活泼外向,言谈举止间都看得出她对诗人的钟情。后来我们慢慢知道她与诗人在我校老居民区内租住了一间房子。
李杨向他们介绍我时,诗人礼貌地同我握了下手,他的手有股湿湿的凉气。
那时雨渐渐变成了雪粒,风也大起来,卷着雪花向脖子、袖口里灌,我和李杨都没吃早饭,愈发觉得寒冷。
“算了,别在这里冻找浪漫活受罪了,到我家聚一聚,就在下面,我请大家吃东西”,李扬将插在裤袋里取暖的一只手取出,指了指小区方向,说。
我看了一眼李杨,没说什么。
“好哇,只是太麻烦你家的老人了吧?”桃花向小区望了望,欣然同意,但似乎又觉得有些不便。
“吓,我家只我一个人,爸妈都不在这里”,李杨说。
“那好那好”,众人纷纷叫好,诗人迟疑了一下,耐不住桃花的扯拽,也便同意了。
我们开始鱼贯下山,当时风越刮越大,雪也鹅毛般地飘起来。


(九)
那天客观地说,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琴声老是在我耳边盘旋的话,应该是气氛比较好的。
李杨在带我们回家的路上买了一大堆的零食,还带了瓶酒和大桶的饮料。
到了李杨家,他们先是惊叹房子的豪华,然后立即象所有年轻人那样边吃边玩起来,我实在太累了,本想半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下,没想到就这样浑浑地睡过去了,睡前我朦胧地看到诗人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沙发的捌角处,低头吃着什么,而站在音响前的桃花的高跟鞋在缓慢地随着某种节律来回走……。
全身冷冷的一觉醒来,是一个明得刺眼的雪后清晨,房间里很静,诗人已坐在沙发上睡着了,桃花斜靠在他身上,我四下找寻李杨,见他正从大床上揉着眼睛坐起来,床上还躺着一个沉睡的人。
而王成却还在和一个男生忘我地玩着游戏机。
“王成”,我问,“昨晚没什么吧?”
“嗯,没有”,他边玩游戏,边含混地答应着。
“我是说,”,我走近他一步,又问,“你没听到什么吗?”
“烦不烦,你?”王成责怪地瞪了我一眼,“你有那么多梦话怕听呀?”
我和李杨对视了一下,都长出了一口气。
就这样我们成了常在一起聚的朋友,诗人虽还是那么阴沉沉的,但我也逐渐习惯了他,只是时不时地还莫名地想起那小个子男生的影子。
我仍和李杨一起住在他家里,但再也没有听到那个高跟鞋声,我们的心情又日趋平静,何况随着元旦的来临,考试也迫在眉捷了。
直到有一天,王成突然找到我和李杨,说诗人和桃花想暂住到李杨家几天,



(十)
前面说过诗人和桃花在我校老居民区租住了一间房子。
SDYK大学校园里面有一些老的德式小楼,大概原先做教室用的,后来教学楼扩建后,分给住房紧张的职工,但一来面积小,二来一楼湿气重,所以很多分到的职工并不去住,而偷偷转租给外来晋修或在校的学生,诗人和桃花虽不是本校的,但不知怎么也打听着租了一间,并且住了一段时间了。
后来校方突然要抽查住户――主要是查男女混住的学生,他俩一时租不到新住房,便想到了李杨。
“我考虑一下吧”,李杨想了想,对王成说。
“好好,都是朋友,你就帮他个忙,让他避过这个风头吧”王成嘻笑着说。

我和李杨往回走时,李杨说:“我倒不是不想借,只是怕……吓着他们”。
“没事了吧?”我说,“一物降一物,自从他们加入,这段时间不是好好的吗?”
李杨还是没有做声,又走了一阵,快到家时,李杨仿佛下定了决心似地说,“好吧,告诉王成,就这么定了,我们收拾一下,明天搬到他租的房子里去”。
“我也去?”我有些想回宿舍睡,“那房子里床很大吗?”
“王成不是说有一大一小两张床吗?兄弟,再陪我一段时间吧”,李杨恳求似地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就这样我们又进入第二个匪夷所思的迷雾里。
……
99年在Q城的一次学术会上,已成了药代老板的王成,悄悄问我,“你那时住进诗人租的房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我看了一眼他更加发福的油亮的脸,反问,“你听说什么了吗?”
“哈哈,那倒没有,那倒没有,”,他立即摆手否认。
其实,我搬进去的第二天便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十一)
诗人的小屋正是一楼,我们打开门,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潮气和香水味道,里面正如王成所说,并排摆着两张床,一张大些,占用了房间一多半的空间,另一张是学生常用的单人床,大床床头处摆着一张三屉桌,放些书本和杂物。
李杨高高大大的,首先占据了那张大床,我只好在小床上躺下来。
一夜平静地度过了,我当时甚至觉得比睡在李杨家里更好。
清晨醒来的我伸个懒腰准备起床时,突然墙上一些图画似的东西吸引了我。
说是图画,其实是因为潮湿在墙上留下的浸渍,但躺在床上的我一眼就看出其中一个酷似低头吹口琴的男孩形象。
这个发现着实让我吃了一惊,我变换个角度,再看过去,还是,并且更象了,再细细看旁边的痕迹,依稀又辨出了长发站立唱歌状的少女,还有一个却是手足舞动的疯子一样的人。
图像眉目宛然,形神兼备。
其时李杨还在酣睡,我连声地叫他,他睡意朦胧地坐起来。
“李杨快过来,”我说,“你看这墙上,这里,这些痕迹象什么?”
李杨揉着睡眼走过来,一看,骂道:“MD,诗人真***够浪漫,把自已和桃花的像都用淡墨点在这里了”。


(十二)
“你细看看,不会是人工画的”,我提醒他。
他又揉了揉眼睛,并用手在上面抹了下,然后说,“怪了,这么象”。
“你是说这两个象诗人和桃花?”我问李杨,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还是求证似的问了下李杨。
他一脸不解地点了点头。
“那么,这个又象谁呢?”,我指着那个张牙舞爪疯子一样的人问他。
李杨愣愣地看了一会,突然失声地大叫一声:“MD,别让我看这个,吓死我了”。
我吃惊地转头看李杨,果真他脸色蜡黄,转身走了出去。
那时我实在不明白敢拿着手电探视的李杨竟会在大白天被一个象疯子一样的画吓成那个样子,直到故事结束,才恍然醒悟过来。
从那以后的几天,我在躺着看书的间隙里、清晨醒来起床前或者进房间没事时,都会看上一眼那些奇怪的图像。
说是怪,当然不止是图像的形神都象极了屋子的主人,还有就是,我观察了房间墙上他处的水渍,都是随晴雨或浓或淡,形象多变,独有这几个,老是保持着大致的样子。
我想,等再见诗人时,一定问问他们可曾发现这个现象。
但还没等我问,一天清晨我醒来偶然间再看时,小个子男生的形象明显模糊了,而其他两个却还清晰依然。
我想让李杨再看看,却又怕触犯了他莫名其妙的忌讳,只好闷闷地作罢。
这时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我提着裤子拉开门,一阵凉气冲进来,是眉毛和鼻尖上都沾了霜花的王成,他边呵着手边说:“快去看看吧,诗人急诊住院了,就在咱们二院住(作者注:即现在的QL医院)”。
李杨也醒了,听见如此说,便匆匆地穿好衣服随我们出去。
临走带门时,我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墙上那个突然模糊了的小个男生像。

(十三)
诗人并无大碍,是因半夜腹痛急诊入院的,经查怀疑是急性阑尾炎,我们去看时他正在观察室挂点滴,桃花坐在旁边翻看着一本叫什么当代文学讲义之类的书。
闲坐安慰了他几句,要走时,我装作突然想起来的样子问他俩:“你们房间进门左侧的墙上,有些图案是什么时候的?”
“图案?什么图案?”,桃花不解地问我。
我看看诗人,他想了想,也缓缓地摇了摇头。
“呵呵,”我笑笑,“没什么,我只是看墙上的水渍有些象图案”
“哇,医生,你选错行当了,你该改行搞美术了,”桃花眉开眼笑地说,“我们那房间这种抽象派大作可多啦,您就慢慢研究吧”
诗人也苦笑了一下。
李杨听见我问时便和王成退到一边闲聊了,我忙说声再见,随他们一起出来。
回去的路上,李杨悄悄跟我说图像可能是巧合吧。
我却总觉得图像中隐含着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不久后发生的一件大事便证实了我的猜测。



(十四)
那天是个久阴之后的晴天,太阳暖烘烘地照着,地上的殘雪蒸酝出一股醇和的泥士气息。
我在吹着口哨收拾那张小床,李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在想什么。
下意识地再看一眼墙上的图痕,突然吃了一惊:小个子男生和长发女生的形象不知何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墙上现出固有的灰白色,只有那个疯子一样的痕迹还清晰如昨。
“李杨,”我忍不住叫他,“来看看画怎么没了”
李杨极不情愿地起床过来,奇怪地“咦”了一声,喃喃地说“晴天的原因吧?”
李杨的理由其实连他自已都说服不了,我的心惴惴然地悬着。门外的阳光似乎也不那么明亮了。
“要不,我们去学校看一下诗人和桃花吧,”我说,“SDSF大学的饭菜还没吃过呢”。
“MD,你小子不知又想到哪里了”,李杨骂骂咧咧地起床穿鞋,“碰一下运气吧,或许他俩不在学校呢。
我们在冬日的阳光里来到SDSF大学。
不曾想在校门口毛泽东广场处恰好碰见了手里拿着两本书、正向外走的诗人和桃花。
“哇,这么巧是你俩,正要顺路给你们送书呢”,桃花看见我们,高兴地说。
“什么书?”,我和李杨问。
事后才知道,当时Q城某个高校发起了一次全国大学生诗歌比赛,诗人好象还是编委之一,送给我们的正是收载了他一首诗的诗集,诗集取了个很浪漫的名字:叫<吻>。
我打开翻了翻,扉页上诗人用一种奇特的三角形字体题着:“桃花开时再相会”几个字,并有他的署名。
“哈哈,桃花开时?有意思,”,李杨笑着说,“多谢多谢,要不要再请我们吃一顿祝贺一下?”。
诗人犹豫着,桃花却说:“今天不行,我们计划好了去个地方,送书是顺路的” 。说着,拉着好象不愿意去的诗人便走,临走还向我俩报谦地做了个鬼脸。
我有股想问一下他们去哪里的冲动,似乎当时还想嘱咐他们一下,却因为实在这种嘱咐无来由,便将话咽下了。
我俩在广场上闲逛了逛,不想再找其他同学,便在校门口吃了些乱七八糟的小吃。
想不到这次成了与他俩的永别。
我时常这样想,如果当时我莫名其妙地嘱咐他们一下,会不会不是那种结果呢?

(十五)
Q城的冬天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那么多变。
那天我和李杨吃完小吃出来,发现原本明亮的天空好象突然间涂了一层银灰的涂料,太阳变成了隔在涂料后的一块铁饼,开始起风了,刮的满街丢弃的塑料袋杂在尘土中盘旋起舞。
变天了,我和李杨匆匆挤上18路公交,往回走。
赶到SDYK大学的小屋时,天色完全暗下来,风呼啸着夹着雪粒打在脸上有些痛。
当晚气温骤降下来,并且那个风雪的天气一直持续着,地上的雪如大风过后的沙漠,起起伏伏地慢慢厚起来。
我们除了裹紧衣服去上课,便是开着桔红的台灯蜷缩在床上看书、聊天。
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我也偶尔看一眼墙上那仅剩了“疯子”一个人的图像。
可是王成又一次找到我俩,急急地告诉我们SDSF大学有同学来说诗人和桃花已多天没上课了,让我俩最好快点赶回小区家里看一下是怎么回事,因为班里就要通报到系里了。
对学生来说这是件大事,我俩二话没话,顶着风雪、闷闷地来到小别的小区。
叫门半天没人应,自已打开门,一楼沙发依然久无人坐的样子,上楼来,卧室的门大开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桃花那双高跟鞋乱乱地放在门口,好象急匆匆地脱下就走了的样子。

就这样诗人和桃花失踪了,学校先是发动本班的同学找,后又让低年级不上课的同学到处找,DM湖、QF山、YZ山,凡是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没有两人的影子,最后学校通知了两人的家长。
……
确定诗人和桃花失踪的第三天,是94年元旦。
那年的元旦就这么度过了,在一种为同学担心、焦急又预感不详的复杂心情中。
(未完待续)
关注中
请继续,
想知道结局
郁闷!怎么还没完啊?已经把大家吊了好几天了呢!

继续做记号好了!
我都回家了
都还专门跑上来看看,结果过了两天都还没有完!!
感觉好象越来越长了!
请问准备连载多久?真考验耐心!
对啊,楼主先说一下要多久才能有结果啊,我等到出来结果之后再来看吧
(十六)
风终于小了,雪却纷纷扬扬地越下越大。
我和李杨多次讨论最后见到诗人和桃花的情景,桃花说给我俩顺路送书,那么应该是SDYK大学附近可玩的地方,QF山?植物园?这些地方早就有人找过多次了。
心情郁闷地随手翻诗人的赠书,三角形字体的“桃花开时再相聚”生趣依然,人却不知何处了。
诗集里诗人莫名其妙地写了首名为“葬我”的小诗:“葬我在青山之巅,邀山石为邻、野花为伴……”。
看不下去,写得与他的性格一样沉闷,尤其在那些日子里。
躺在床上,看着窗格上山峰一样凹凸不平的积雪,想着第一次见到诗人和桃花:诗人瘦瘦小小的,低头吹着口琴,桃花亭亭地站着,长发飘动,在轻声和唱……。
(未完待续)
(十七)
诗人和桃花死了,死的是那么不可思议。
后来才知道,离开我们后,诗人是被桃花拉着去看QF山上正在开发的一个山洞。山洞原本是有多个子洞的废弃防空洞,后来设计在里面安放一些佛像并开凿些人工景点,作为QF山旅游卖点之一。
两人趁着民工施工,偷偷跑进去,大概桃花想看一下没有人工痕迹时的样子,不料那天民工过早收工,并不知子洞中有人,一把大锁将外面钢棍焊的简易栅栏门锁死,便都走了。风雪交加的元旦过后再开工,诗人和桃花双双趴在洞口边,手伸到栅栏门外,被积雪厚厚地遮盖住……。
我和李杨久久不能平静。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诗人和桃花时,那块我与李杨坐过的山石,在雨中象一个丑陋的脸在怪怪地笑,山石后不远处的防空洞里,有出出进进的施工民工……。
哦,那低沉的口琴声……。
(未完待续)
传说中的沙发阿
让我想起约翰.纳什,看过电影《美丽的心灵》吗?说的也是真实的故事。不过是关于幻想症的。
李扬是不存在的?
大明湖,千佛山,燕子山……楼主继续努力
等下文~~~~~~~~~~~~~~~~~~
记号。又要从头找
越来越玄了!!结果好像并不简单喔,但也不复杂哦,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想像太丰富了!!要不是之前就把“那块我与李杨坐过的山石”想像成“在雨中象一个丑陋的脸在怪怪地笑”就不会有了后面那么多的思想负担啦!有时候只是我们自己把事情想像得太复杂了,事情本来是可以很简单的
嘻嘻……我没有什么社会经验,这可能只是我的一些幼稚的话而已,希望楼主不要介意,还望各位大师指点迷津
没完吧,好像还没看出什么端倪,后面还有什么事要发生吗
希望楼主整理好心情,早日写完
没完吧,好像还没看出什么端倪,后面还有什么事要发生吗
希望楼主整理好心情,早日写完
doctor_chenwj wrote:
讲一个我真实的医大读书时故事。


一个//真实的医大//读书时的//故事

只是“故事”罢了,俺不来了
[color=blue][/color](十八)
前面提到99年Q城的那次聚会是由一家肿瘤界有名的大药厂HR公司发起的,请了相当级别的专家讲课,我赶去时,想不到代表公司致谢的经理是王成。事后才知王成毕业后分去SDLY药厂,干了一年,便跳到HR了。
不期而遇对两人自然都是意外的惊喜,我被安排和王成住在同一个宾馆。
会后我们打电话通知附近能赶来的同学一聚,聚会那天玩到很晚,我和王成信步在宾馆的园子里走,苗圃里正喷勃开着一株桃花。
便又聊到了诗人和桃花。
“诗人如果在,正应了那句”桃花开时再相聚”的题词了”,王成叹口气说。
我没说什么,因为当时我突然又依稀听到了那个久违的口琴声。
便借口酒喝多了有些累,辞别王成,先回到房间里去。
整个宾馆里很静,我请服务台的小姐开门时,她正打着电话聊天,“等一下”,她对着话筒说了声,便跑去给我开门。
我确是有点累了,脱掉外衣倒在床上,无意中发现床头内部电话下压着一张写过字的宾馆给客人备用的便笺。
随手拿起来看,见是一首诗,字体是熟悉的三角形,一时想不起谁写的了,凝眉想了一会,心一下扭起来,我冲出门大叫服务员,打电话的小姐紧张地跑过来。
“先生什么事?”她笑着问,
“谁进过我的房间?”我皱着眉头问。
“没有呀,”她想了想,又说,“对了,是搞卫生的服务员进过,别的就没人了呀”
“你确定?”我又正经地问。
“当然,今天是我值班,我一直在服务台打电话呀,”小姐不好意思地笑笑,又肯定地说,“有人进去我一定看得见的”
我点点头,走回房间,便打电话找王成,让他过来一趟。
“哈哈,醒酒了?”他在电话里笑了笑,一会敲门进来了。
我把便笺递给他,他不解地拿过来看了看,挠着头说,“字体好熟呀,想不起谁来了?你搞什么呀?”
“再看看”,我严肃地说。
他又低头看下去,突然脸色一变,叫道:“是诗人――不会吧?”
的确是诗人的字体。
后来我将字拿给一个干公安的朋友请他与那本书<吻>扉页的题字相鉴别,他看了看,笑道:“用得着鉴别?这本来是同一个人写的呀”。
诗人,我的朋友,我不管那个便笺是如何来的,也不管是不是有朋友在和我开玩笑,我都把便笺上的内容录在下面,权作为对你的一个纪念吧:
便笺上的诗这样写道:
“又见桃花开,
我已不能来,
细雨濛濛游佛山,
勘叹时光快!
好友不常在,
思念常俳徊,
碧水青山携手游,
生死两忘怀!”。

(未完待续)

作者别附:
1、  致王成:
王成兄:听说近年你在广州买了两套房子,车子也有了两部,令尊令堂都接过去了,当兵转业的小弟也安排在了广州,祝贺你。
我并非不守信诺将诗人的留言公布于众,只是我现在想,不管真假与否,总是对诗人纪念的一种方式吧,他当不会怪我,也请你理解。
只是,肚大腰圆了的你,未必如我等有时间来逛吧。
望常联系。
2、  致战友:
各位仁兄:写至此,不想再多说什么真假了,其实也未必争得出真假吧。如各位有兴趣,便闲暇时权且看一下,若无兴趣子,便多关心园中的正事。这个贴子,本就不必太认真了。
再次感谢各位。
晕!还是没结果!!!

只好再记号了!
看到这里,一阵心痛,为什么大家会怀疑?怀疑的本身没错,但为什么偏偏是对人性的怀疑呢?!
佩服楼主,那是一种怎么的勇气呢?!只是希望他不要再有那么重的思想负担,不过像他感情这么细腻的人,看来是注定跟情感有关的……
到底完了没有啊 怎么好象没有结果啊 
支持师兄,谢谢精彩的连载。故事的地点确定是SDYD。听说过Q城防空洞里饿死一对情侣的事,非常早了,如果是SY的学生,别人讲时会特别注明的的。92级的师兄也认识几个,从来没听他们说起过,想来只是故事而已,一会儿向他们问问真实性。其实对真实性感兴趣的主要是SY校友,哈哈。
(十九)
知道诗人出事后的第二天,心情沉重地帮他俩退房、整理小屋里的遗物。
“WJ,你相信世上有鬼吗?”正收拾东西的李杨,突然转过身,用一种异样的声音问我。
我回过头,李杨手里拿着诗人生前吹过的口琴。
“你呢?你信不信?”,我想了想,觉得好象这不是个用“是”或“否”可以简单应付他的问题,便反问他。
“我?不相信,至少不相信象世人传说的那样”,他想了想,答道。
“那你认为,如果有鬼,会是什么样子?”,我觉得两个医学生在正儿八经地讨论鬼的事,多少有些滑稽。
“也许”,他抬起头,眼睛迷茫地望着某个地方,缓缓地说,“也许,鬼是这个世界中另一种的生存物,便如同看不见的细菌、大气、装在透明玻璃中的水一样,无声无息,自生自灭……”。
“那么,鬼的有无还有意义吗?有和无不是一样的吗?”,我说。
“不一定,对有些人,鬼的存在是有意义的”,他还是迷茫地看着某处,突然话题一转说道,“我要搬回小区去了”。
我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呵呵”,他苦笑了一下,说,“我本以为妈妈怕我一个住,让我找个伴儿,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怎么?你妈不欢迎我在那里住?”,我纳闷地问,因为此前,李杨从没提起过我住在那里他父母的反应。
“呵呵”,他又苦笑了下,说,“不说了,改日详谈,总之,多谢你这段时间陪我”。
说完便又开始埋头整理起东西来。

这是我和李杨倒数第二次正常地谈话,因为不久后他便精神失常了,送到了SD精神病院。最后一次和他的正常谈话,我流着泪整理成了一段文字,尽管日后看起来有些乱。

(未完待续)
沙发?!
您的位置:医学教育网 >> 医学资料